“原来如此啊,”神里非轻叹道,“唯一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哦。”
“但是。”
神里非的眼神似乎并没有落到木原唯一身上,而是望向了更加久远的存在,仿佛是无数的尸骸堆在了一起,甚至足以被称为山丘,他们的面孔惊恐而丑陋,像是遭遇了某种无法忍耐的酷刑。
在那里,无数的尸骸中间,诞生了某种不可言说、至高无上的的存在。
祂的名字、祂的名字是——
神里非歪了歪头,这样的角度让他有了一种楚楚可怜、仿佛会随时掉泪的破碎感,像是易碎的玻璃被人视如珍宝地捧在手心。
“即便是世界毁灭又怎样。”
他敲了敲实木做的桌子,发出有节奏的响声,不过比起随心所欲打出的节奏,更像是一首流传已久的古老歌谣。
仿佛是在祭祀的大典上奏响,无数陪葬的奴仆被运进金字塔,他们在幽黑深邃的空间中,听着外面祭祀之曲越传越远,仿佛超越过了灵魂的界限,同时内心也无法抑制的浮上了更加幽黑深邃的情绪。
像是在叫嚣着,为什么是我,为什么会是我被陪葬在法老的金字塔里面。
金字塔的外面歌颂着完美,而金字塔的里面又不能否定死亡的存在,无数的生命在此陨落,死前他们的哀嚎响彻云霄,甚至足以让神倾听到。
而神降落在他们面前,轻轻地说道。
哭泣吧,为这将死亡视作必要的牺牲的一切,包括你们自己在内。
“即便是世界毁灭又怎样。”
不知为何,神里非重复了之前他说的话,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,像是参加某人庄重的葬礼,要在上面进行哭泣一般。
“我真正想要的,已经——”
。
“真人先生,我们现在要去找舞殿同学吗。”吉野顺平怯生生地看着原本坐在沙发座椅上的金发少女站了起来,而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作为,看上去可能是和对面的黑发少年吵了一架,但脸上又没有愤怒的情绪。
刚刚那里发生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