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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，带着香烛纸钱等祭品，林悦和韩常林搭乘公交前往墓地。
。抵达后，林悦看到原主母亲的墓前有一道佝偻的背影，用袖子擦着墓碑，透着悲切和凄凉。
她眯了下眼，没有上前，韩常林随之停步。
墓前之人抬手擦了下眼睛，然后站起来转过身，看到林悦脸上透出喜色，还有忐忑：“悦悦，你来了。”
扫墓之人正是林建东，一年不见，原本斯文的模样只剩下颓丧和苍老，两鬓都染了白发。
林悦却神情冷淡道：“你要扫完了就让个道。”
林建东连忙点头让道：“好好，我让道，你跟你妈妈说说话。”
林悦没有回应，绕开林建东走到墓前，拿过韩常林提着的祭品，一一摆上，然后焚香烧纸。
火焰中，袅袅烟雾飘向天际，烧成灰的纸铜钱还算完整，在火焰上方旋转上升，好似真的沟通了某个不可说的世界。
等到纸钱烧完，林悦冲着墓碑拜了拜，转身离开。
韩常林默默收拾好祭品，提着篮子跟上她。
林建东等在道旁，见林悦过来想说话，却又被她冷漠的神情止住了话头。
最后他拦住韩常林，关切地问道：“小韩，乡下的日子怎么样？你们过得好不好？缺钱用吗？爸爸手头还有些钱，回家里我给你们拿……”
“林同志，我做不了林悦的主。”韩常林一句话止住了林建东的絮叨。
林建东脸上神情几经变幻，最后化成失落，拉住要走的韩常林：“小韩，爸爸不求你们原谅我，我之前做了许多错事，对不起悦悦，也对不起她去世的母亲。”
“以后我不会再婚了，悦悦和耀宗就是我的全部，我希望每年见见悦悦，说说话……不说话也行，看一眼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