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生病,只要身体出现重大疾病,就可以回城。
但是感冒发烧还不够。
想到他在镇上卫生所无意中听到的消息,刁福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温度计,双眼泛出赤红,是激动的赤红。
他握紧温度计,冲着桌角狠狠砸了下去,嘭!
温度计断裂,里头的水银流出,一颗颗如漂亮的珍珠,刁福明仰头接住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……
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,社员们下工后总爱往厂房走一圈,即使铁大门把关,他们进不去,也不妨碍他们的热情。
小孩子更是一天跑几趟,还爱爬墙头。
林悦也怕贪吃的孩子们出现意外,与大队干部来商议之后,先让村中一孤寡老人去厂房看门。
老人的铺盖也带了过去,晚上他就睡那。
于是接下来的几天,时常上演老人驱赶孩子们的戏码。
刁福明最近咳得越来越厉害了,同屋的知青很是厌恶,却又没办法将他赶出去,只能尽量躲着他。
大队干部见他一副要咳死的模样,只能批他假让他去镇上看病,但刁福明没去,他就在知青点外头晃荡,眼睛盯着地主家宅院,也就是现在的厂房。
望着驱赶调皮孩子的老头,刁福明眼神几度变幻,终是放弃转身回了屋。
一晃眼,一周过去了。
经过韩常林手把手的教导,林悦早上打拳也像模像样了。
当然,不能把大娃二娃拎出来对比,尤其大娃,他继承了他爹的运动天赋。
可能,或许,打架天赋也继承了。
林悦生出一种很奇异的骄傲感,又摇头将其甩出去。
今天早饭之后,韩常林没有上工,跟她一起来到厂房。
很多社员也过来了,包括大队干部,场面有些喧嚣嘈杂。
林悦面向众人,拿起喇叭说道:“我知道大伙都很着急,想第一时间看到咱们制作的罐头,想尝一尝味道,我理解大家的心情,但这不符合厂子的管理。”
“咱们要把厂子做起来,还要做大做强,首先就得把规矩立起来,还要严格执行!”
林悦这番话掷地有声,喧闹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。
她这才重申了一遍厂子的规矩,又选出几名代表,叫他们收拾干净,带上口罩,跟着她一起进保温库参观,咳咳,加干活。
一百多个罐头,要检查记录分类,然后取出部分开罐品尝。
“真甜,比我在供销社买的罐头都甜!”
“果肉也好吃,特别新鲜!”
每个品尝的人都大声夸奖,脸上满是兴奋之色。
林悦却没急着高兴,她把一只装着果肉的碗递给韩常林:“你尝尝,如实告诉我口感、甜度,或者其他问题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