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走到老田那间屋子附近,他就听到了一个声音,似乎是樱花国的语言。一闪身,他躲进了一个墙角,悄悄探出头去。
那个曾经在鉴定大会上见过的高瘦男子,依然一身黑衣,正对着老田说些什么,叽里呱啦,完全听不懂。
老田一言不发,半晌,他才说:“母国的语言我早忘记了,我现在已经有了华夏的身份,我是名华夏人。”
黑衣人冷哼一声,用生硬的普通话说:“山田君,大佐一定很想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。你猜大佐会怎么对你,一个叛徒!
“今天我就要代替大佐要你性命。”
“刷!”他抽出了一把弯刀,那种弯刀是陈松从来没见过的样式,刀刃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。
接着刀光一闪,陈松眼睛一花就看到那把弯刀已经狠狠勒向老田的脖子,速度快到让人无法形容。
这也是陈松第一次看到忍者出手,果然很厉害。
不过那把弯刀并没有削断老田的脖子,只因老田后退了一步,刀刃几乎是挨着皮肤擦过。
老田一把年纪动作如此敏捷,不愧是曾经的忍者。
黑衣人紧接着使出了第二刀,手法如出一辙,动作却比刚才还要快,看得陈松冷汗直飙,直觉老田性命不保。
可是血没有飙出来,老田居然又躲过一刀。
如此黑衣人接连使出几招,几乎每一招都削向老田的脖子,但每一刀都被躲了过去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