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,一个大子还管饭?你可别蒙老,你牛婶。”
“牛婶,都是乡里乡亲的,我蒙你干啥?”
“牛莽就在后山瞎玩儿,我这就去找他。”
牛婶野菜也不打了,赶紧丢下篮子上山去了。
杨墨无奈的摇摇头,接着往大姨家赶去。
大姨是小木匠他娘的堂姐,也嫁到了老山村。
两家在小木匠的娘还活着的时候,走得很近。
小木匠有个吝啬的姨父。
小木匠的爹遭难后,大姨曾经给他送来几斤麦子。
被姨父知道了,上门把小木匠骂了个狗血喷头。
小木匠一气之下,把粮食扔还给了姨父。
大姨知道了,在家里哭了好几天。从那以后,两家就断了来往。
说起来,两家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打过照面了。
“大姨在家吗?”
杨墨站在大姨家院坝下面,喊了一嗓子。
院坝上,一个面容慈祥的中年妇人探出头来,惊声叫道:“是墨哥呀!快,快上来。”
“不了,大姨。我来是找连生的,他在家吗?”
杨墨不想见到那位以吝啬闻名的便宜姨父。
“在,在,都到家门口了,哪有不进来的道理。”
何宋氏从斜坡上跑下来,一把挽住了杨墨的胳膊。
杨墨挣脱不得,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大姨上了她家院坝!
一进何家,就看见姨父何忠坐在堂屋板凳上,斜眼瞪着他。
“你找我们家连生干什么?”何忠像防贼似的,不屑的瞪了侄子一眼。
暗想这小子肯定是家里揭不开锅,上门借粮来了。
如今这小子家里又添了一口人,不仅添了一张嘴吃饭,还要多交一份税。
这就是个无底洞,填进去多少都白搭,指望他还是不可能的。
再说自己家里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,哪个有粮借给他。
杨墨脸上讪讪的,这个吝啬姨父在老木匠还活着的时候,可没少找他们家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