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喊也没用,他们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。”
黑暗中,唯一的一道光打亮,女人的脸模糊不清,只有一道娇小的侧影,手里抱着她的女儿,依偎在薄景卿的怀中。
“偷来的人生,迟早要还的!”
“不是的!不是我偷来的!”江晚安拼命地追赶,试图留住那两道身影,“宝宝,景卿!”
“啊——”
尖叫声中,江晚安猛地睁开眼,宛如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一般,紧紧地抓着什么东西,胸口剧烈的起伏。
“安安。”
耳边传来熟悉的声
音,低沉中带着几分焦灼,“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目光垂落,江晚安这才看到守在床边的薄景卿,而她刚刚抓住的‘浮木’,也是他的手,掌心已经沁出了汗。
“有哪儿不舒服么?我去叫医生。”
她的情绪还停在那个梦里,力道又紧了紧。
薄景卿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似的,另一只大手也覆盖住了她的手背,声音磁沉有力,“我不走,我就在这儿。”
他耐心道,“安安,你知道吗,我们又有孩子了。”
江晚安一怔,错愕的看向他。
“你还不知道是吧?医生已经给你做了检查,你怀孕了,已经六周了,”
薄景卿的语气里难掩喜悦,“我说过,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。”
江晚安却怔怔的看着他,很久都没反应过来。
她觉得自己应该高兴,可是情绪不会撒谎,此刻的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,她上一秒刚见到薄景卿对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,这一秒却又在自己病床前细心照顾,到底哪个是梦?
“苏映雪。”
沙哑的三个字从干涩的唇中翻出,打断了薄景卿的喜悦。
安静的这一秒,江晚安抽回了自己的手,湿湿的都是汗,抽离的瞬间就变得冰凉。
“她
叫苏映雪对吧,她为什么会搬到老房子住?”
江晚安问的直截了当。
秦时说的没错,你在乎一个人的时候,无法冷静客观的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处理事情的方法,你只想弄清楚你在他心里有几分重要。
此刻她就想要薄景卿一句真话。
薄景卿的眉心紧了紧,“安安,我跟你说过,映雪是我的朋友,她在帝都人生地不熟,需要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。”
“所以你就把老房子借给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