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后,我和张春年懒洋洋地躺在模拟热带雨林里的躺椅上,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,“有钱就是不一样,一百万呐,眼都不眨一下。”
我看着他道:“你不是也是一样吗?风城比你有钱没几个。”
张春年大手一挥,“那代表什么,跟人家一比,我算什么东西。要是让我拿出一百万去输,别说眨眼了,肝都疼。对了,你怎么一直用纳兰提的名字。”
我爸的过去,我并不知道,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,我怎么会知道纳兰提,但我假装道:“纳兰提是原来有名的老千。你也知道,老千无止境,纳兰提似乎就是天花板,所以我故意用的他的名字。”
张春年打断我的话,“别他妈的扯蛋,你要和纳兰提要是没关系,我不姓张。不过看柳飞凤那个样子,她和纳兰提之间似乎有过一段情,最终还是劳燕分飞的情。”
“我说张哥,你要点儿脸不?你们一见面,谁都没说话,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,要是没事,鬼都不信。我虽然没你大,但我也看的出来。”
张春年点了支烟道:“你还真说错了,情呢,我们倒是有过,不过后来我们两家发生了一些其他的情况,就各自成了自己的家,一直也没有联系过。你也知道,什么最难忘记,初恋最难忘,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想见见她,但没有勇气,没想到这次来天彩,却意外的见到了,也算是满足了很多年前我的一个愿望。”
他说起来的时候,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却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悲伤。
“见了又如何?”
“有什么如何,不过她看到我的样子,肯定失望透了。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帅小伙。”
“相见不如怀念。”
“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。对了,你找鉴定机构干什么?一会儿你赌钱会死人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,“想什么呐。死人是闹着玩儿的吗?弄不好,进去是小,枪毙是大。张哥,我们在赌场的时候,你不觉得那个跳楼的男人是突然情绪激动吗?”
“那又怎么样,赌场里的赌徒哪个不激动?”
我摇摇头说:“不是,激动都是原因的,你不好赌,不了解赌徒。我一直在想,赌场里的人都大呼小叫的,这跟其他地方不一样。而且你想过没有,我们离开赌场之后,我们两个不也是很激动吗?”
张春年这才醒悟过来,“对呀。如果不是你接了电话,你就杀回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