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雀是普通牌,手洗,作弊更加简单,宁大雪还是掌心牌,表面上看着在洗,实际上有几张牌根本没动。
她不是东风东局,作弊也没用。
但我知道,这是在暗示我,因为我是东风东局,手动骰子,可以完全控制从哪里起手抓牌。
牛顶天码牌最快,但我仔细地看着,没有发现他作弊,码好两行牌时,手指捏住牌的两头往上一提,麻雀牌像波浪似的落在另一行牌上面,两根手指轻轻一捋,“咔咔咔咔”的声音响起,比电动麻将摆得都好,轻轻往前一推。
老千一般不会玩花式牌。
他这是在警告我们,别乱来,而且他已经知道牌桌上不止他一个老千,这是示威的意思。从这点来看,他显然知道我是谁。
既然心照不宣,那我也玩儿玩儿手法。
我码好牌后,同样像牛顶天似的捋了一下牌,往中间部分一提,牌形成一个弓型,齐齐的落在另一排麻雀牌上。
这是我第一次亮出自己的手彩,这一招叫搭鹊桥。在我捋牌的那一刻,其实已经在提牌了,只是力度小,手越向中间滑动,提牌的力量就越大。
这属于杂技类。
但练成搭鹊桥的手法,没有高人的指点和手指灵活度的天赋,是根本搭不起来的。
宁大雪惊讶地看着我和牛顶天,她这才知道自己掌心牌的手法如同小孩子的把戏,在我们眼里不值一提。
高楼很一般,连出千都不会。
我打骰子,但我没作弊。轮到牛顶天打骰。
起手抓牌并没有从宁大雪的预期开始,她不解地看着我,但她不知道,我不相信她,我不相信高楼,究竟谁是最值得相信的人,只有到最后的关键时刻才知道。
宝牌翻开后,宁大雪控制的牌都排在宝牌之后。宝牌是一万。
再看看我自己手里的牌,都是清一色的万。
但已经有三张九万牌在了后面,所以我打想百万石或者九莲定灯是不能的,最大的胡也不过是青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