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公子不知自己到底倒了几辈子血霉,为啥偏偏招惹了这几个看起来年纪不大,结果个个身怀绝技的少年人。
她能闻出来这个味道,其实是莫先生在小王少爷之事发生后拉着女儿多闻了几次,才熟悉的。
弄得宵一也十分惊讶。
于是少女只好又捏着她手里的银针走来,直接试探陈公子与郡王府是否有关系:“你可知道在我白府给小王少爷下毒的,是太子的人。”
如果他是郡王府的人,而苏清北又与太子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嫌隙,那么这家伙肯定会暴怒。
果不其然。
大冤种陈公子只是被马夫利用了,他听得“太子”二字时整个眼睛都充满了嫌弃,一看就知道这人和太子不可能是一党。
“我听说你抓了个人交给徐答,原来就是太子这个手下?”陈公子望着宵一又怕又倾佩,“你还真是有几分能耐,难怪郡王爷……”
他口吐苏清北,结果没多说什么。
看来这家伙到底是没憋住,透露了自己和郡王府多少有点关系,如此,宵一索性想了想要把他放走。
黑鹰在一旁看愣住了,放走这个通敌叛国又是杀父仇人侄子的家伙,真的没问题吗。
“他是清河郡王的人,放他走吧,反正海则那几个死士已经被抓了。”宵一只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“放。”
只见黑鹰抬腿就把隔间的门踢开,然后看着畏畏缩缩的陈公子赶紧落荒而逃:“小白,他们陈家以后一定会难为你的。”
两家既然旧恨新仇搅在一起,宵一确实会面临刁难也说不准。
她倒没对这还没发生的困难感到困惑,只是满心都在计算王思维这个老狐狸,要是从京城南下逃回来什么时候到。
看她在思索什么,有些听不进自己的话,黑鹰只好给尤阳和粒娘夹菜:“多吃点,你们两个吃完跟我一起去医馆看看是否有伤。”
下午。
青禾陪着宵一去逛逛锦缎铺子,不到这繁华的州府城里来,不知道原来晋安城时兴模仿京城昂贵的龙锦绣。
“姑娘啊,瞧瞧这匹缎子,可是我家秀娘中手艺最好的绣了大半个月才出来,瞧你花容月貌又穿得不凡,不如买下这缎子去做身新衣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