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在车身上,仰着头,手指别着不断吹过来的发丝,脸上露出薄笑,“我以为你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说法呢。”她稍微的歪了头,嗓音温温淡淡的,“还是你打算……直接免了这
一个环节?”
池暮看着她,眉头皱的紧紧的,声音沉而促,“慕……”
他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念完,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杂乱无章的跑了过来,还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就听到了那慌张的叫嚷声,“先生……池先生,不好……了,曹小姐她……”
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跑几步就气喘,还是真的着急的语无伦次,之前慕姿遇着的那妇人一脸焦急的冲着池暮喊,样子像是要哭出来了,“曹小姐她……”
温温凉凉的嗓音拖着尾音不紧不慢的接上没说完的话,“割脉啦?”
妇人愣住。
连已经皱眉冷沉着俊脸看向那妇人的池暮都收回视线,以一种道不明的视线看向慕姿。
Eisen亦是无声沉默的看着她。
过了好几秒那妇人才回过神来,保养得并不大好的手伸到了半空中,唇像是在抖,“曹小姐刚才说她想自己待会儿,我就没敢去打扰她……刚刚才发现她在浴缸里割破了自己的手腕……我进去的时候,整个浴缸的水都是血水……”
“叫救护车了吗?”
池暮声音不算高,但凌厉于无形,令人胆颤。
“
没……还没……”
“不叫救护车来找我哭?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不吭声?”
妇人平常见他都是一身矜贵淡漠的气度,虽难以接近,但言谈举止不曾这样冷厉得令人骇然过,一时间害怕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,“我……我不敢擅……擅自做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