泄恨完，她被堵得气闷的胸口终于算是出了一口恶气，甚至都没闹着要从他身上离开，就大大剌剌的坐在他的身上，“你没干什么，只是不喜欢我而已。”
她回答了他之前问的那个问题，“池暮，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，你没必要追回我，我们结婚的那两年多时间里，大部分时间相处得都不愉快，我的确曾经爱过你，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，而你……”
慕姿这次不闪不避的看着他的眼睛，“你那会儿的确是想挽回我，但也未必是因为你爱我，因为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，所以，即便是恢复了记忆……也不一定会后悔，所以你无需为了这样的理由，来百般纠缠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。”
池暮英俊的脸沉寂了下去，重新变得深邃晦暗，捉摸不透，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作为回应，“是么。”
慕姿从他的身上下去了。
这一次
他没有阻止。
慕姿收拾着餐桌上的碗和碟，“昨晚的事情不算什么，我不会放在心上，你也不用在意，就这样吧。我们把手续办了，我也会从公司离职。”
池暮没有起身，只坐在椅子里一瞬不瞬的看着女人的背影，淡淡的道：“如果我没有出事，或者说我没有被曹婷婷藏起，而是被打捞队救了回去，你也一样会斩钉截铁的跟我离婚吗？”
慕姿端着餐盘站了半响，回答道：“如果孩子没掉，也许不会。”
这个问题慕太太问过她，她后来想了很久。
依着当初的情况，她虽然对感情基本已经心灰意冷，但他威胁利诱不肯离，又一直磨着她，如果真的有了孩子，因为之前已经流过一次，她估计会舍不得拿掉。
那么为了现实的家族利益，为了孩子，又因着他当时的表现……她可能会在权衡各方利弊后妥协于形势。
为了嫁给池暮，她成了一个本来不是慕姿的慕姿。原来的慕姿可以为爱结婚，可她已经成为的这个慕姿，再不可能任性的为了不爱而离婚。
何况那时……即便不承认，她还是有了一点点微末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