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这尊麻姑献寿玉雕真是难得一见,平日里就算是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到,一切都讲究一个缘分,老夫人真是好福气呀。”其中一人伸手摸了摸案桌上的玉雕,忍不住感叹道。
其他人自然也看出这尊玉雕的珍贵,跟着那人附和。
听到这些人的夸赞,赵阮氏高兴的合不拢嘴,她向来是个看重面子的人,听到这些人如此吹捧这尊玉雕,自然合了她的心意。
原本她一想到这个唯一的孙子是从白静兰的
。肚子里爬出来的,心里就很不舒坦,瞧着眼前的麻姑献寿玉雕,对赵锦鸿这个孙子的看法也就稍微有些改观。
“你这孩子,难得你一片孝心。”赵阮氏眯着眼笑着道,连说话的语气都和蔼了许多。
赵锦鸿闻言,颔首道:“这是孙儿应该做的,只要合祖母心意就好。”
说罢,他便回到席间坐下,看向赵锦熙笑了笑,就在她准备要献寿礼的时候,孟氏扯了扯赵沁儿的袖子,赵沁儿立马反应了过来,嘴角扬起一抹笑意,三步并作两站定到大厅中央。
“祖母的生辰,沁儿可是花了好些时日才绣完那副画,自是不能和大哥的麻姑献寿相提并论,不过却是孙女的一番心意,为此手指都给扎了好几下呢,还望祖母能够收下。”
赵沁儿一脸撒娇道,丝毫看不出她是一个有心机的人。
作为孟氏的女儿,她可是深得孟氏的真传,每次都能把赵阮氏哄的高高兴兴,赵阮氏对她们这些很是受用。
听到这些装模作样的话,赵锦熙有些倒胃口,她故意这般贬低自己,无非就是想让众人都知道她的一片孝心。
至于赵锦鸿几人,只不过都是用银子买来的东西,用来给自己长脸的,全然没有真心为老夫人考虑。
“去了那么多的高门贵府,还从来没有瞧见过这么一出好戏,也就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姐心善,容得下一个庶女如此没规矩。”余氏看向赵沁儿冷冷道,随后端起面前的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。
余氏向来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,夫君周如海和娘家人都在朝中做官,却又不刻意与谁结交,横竖不会因为仕途而受累,所以她就没什么忌讳。
她心中的这口气憋在肚子里好些年了,今日说这些话除了想给自己一个痛快,也是为了给故去的好姐妹一个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