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熙前倾着身子,说出来的话让人心底生寒,随后向赵青云福了福身,带着春桃和夏枝离开了是非之地。
见赵锦熙离开了,赵锦鸿觉得待在此处甚是无趣,尤其是看赵阮氏和孟氏母女的眼神都冷了几分,他起身向赵青云行了一个礼,便也跟着离开了。
看到赵锦鸿的异常,众人皆是震惊,赵阮氏气得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,她那一向孝顺懂事的孙子,竟然都不跟她这个祖母请安了,满眼都带着冷漠,这一切都怪赵锦熙!
白静兰唆使赵青云跟自己这个母亲生分,好不容易熬死了一个白静兰,她的女儿又来给自己添堵,一想到这对母女,赵阮氏张着如鸡蛋大小的嘴,翻了一个白眼,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。
“老夫人,老夫人,您这是怎么了,您可别吓唬奴婢呀。”凤姑姑见状,原本是想将她扶住的,谁知衣裳的料子太滑,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。
赵青云二话不说,麻溜的背起赵阮氏急匆匆的跑去福寿斋,就算他在心里怨恨赵阮氏,到底是他的生母,母亲不慈,做儿子的却不能不孝。
“进了这定国公府十几年,今日可算是赶上了好热闹,真是痛快。这样的好热闹,往后可得多来点儿,否则待在府里甚是无趣。”
等赵青云等人都走了,薛姨娘打了一个呵欠,看向跪在地上的孟氏母女一脸狼狈的模样,心里别提有多痛快。
以往都是自己受委屈,总算是见着这对母女受活罪了。这俩母女不是一直高傲着吗,她就是要在二人伤口上撒盐,以泄心头之恨。
孟氏气急败坏的伸手指着薛姨娘,恶狠狠的瞪着她,奈何脸肿得跟猪头似的,嘴里还流着血,只能在心里咒骂。
薛姨娘一下子就看乐了,仔细打量着孟氏的惨状,忍不住嘲讽道:“呵,姐姐这些年借着讨好老夫人,把持着府中庶务,不似嫡母胜似嫡母,就算是当年的夫人,也没有姐姐这般风光啊。
这好日子才刚过了几年,怎么就被大小姐打回了原形,你当初可是十分看不上那个草包的,如今却让那个自己都瞧不上的草包逼得退无可退,真是够惨的。”
看到眼前羞辱自己的薛姨娘,孟氏挣扎着起身,扬手就要给她一个巴掌,谁知刚一起身,脑子就跟蜜蜂似的嗡嗡直叫,险些跌倒在地。
薛姨娘笑呵呵的伸手将孟氏扶住,临走前还给自己颁发了一个好人卡,捂着嘴笑着离开了大厅,气得她险些昏死过去。
赵锦熙兄妹二人坐在锦绣苑外面,沉默了半晌,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,以至于二人都不知该如何说起。
赵锦熙想的是自己突然多了一个哥哥,原主对这个哥哥向来冷漠,若是自己这会儿转了性子,又该如何解释呢?
赵锦鸿是悲喜参半,喜的是妹妹终于跟他冰释前嫌,悲的是至亲之间的阴谋手段,在看清赵阮氏和孟氏母女的嘴脸时,他的心都凉了一半。
春桃和夏枝忙着在小厨房准备了一些兄妹俩爱吃的糕点,倒上特意烹制的茶水,很是自觉的走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