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说的很小声,可傅楚慕还是听到了。
他当然爱她,只不过是从之前的爱无能变成了现在的不能爱罢了。
苏夏松开他的腿,拎着衣服从地上爬起道:“我不坐了,你把衣服穿上吧。”
他现在比她更需要好好受保护,万一再发个烧、再晕一把,她可真是吃不消。
见傅楚慕不动,她只好亲自动手帮他把西装外套穿上,然后一本正经地对他道:“好了,回床上休息吧。”
傅楚慕这次倒是依言回到病床坐下,靠在床头上随手翻起了桌面上的杂志。
苏夏则给刘秘书发了条信息,让她先别办出院,然后心安理得地回到沙发上继续吃自己的早餐。
吃完早餐,她偷偷看了一眼病床上已经将手中的杂志换成工作文件的傅楚慕,正愁着该给自己找点什么事情做的时候,傅楚慕突然头也不回地突出两个字:“过来。”
苏夏依言走过去,站在他床前问:“什么事?”
“坐下。”傅楚慕用下巴指了一记她脚边的椅子。
苏夏继续依言坐下,是她强行将他留在病房里观察病情的,自然得乖乖听他差遣。
她以为傅楚慕让她坐下是有事情让她做,然而坐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开腔,她渐渐已经有些坐不住了,侧头看向他。
见他正在专心工作又不好意思打扰,只能继续忍。
又忍了二十分钟后,她才终于开口了:“傅总,你让我坐在这里干什么?给端茶倒水吗?
还是帮你看文件?”
“不用。”
“那你让我坐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不做什么,就是想让你也尝尝被强行禁锢的感觉。”
“……”
傅楚慕仍旧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手指在平板上轻轻滑动着。
他当然不会告诉她,他让她坐在这里只是单纯的想让她陪在自己身侧,能在每一次呼吸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她的气息,毕竟他不知道往后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。
而苏夏听了他这么欠揍的话却并没有不高兴,反而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