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水谣知道,她们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确认,心思可不在老皇帝的生死上。
过了会儿,紧闭的寝屋门再次打开,众人屏气凝神,就见闫斯烨从大片阴影中迈步而出,脸色辨不出悲喜。
皇后心脏猛地就像被只大手攥住了,紧了一紧。
不是她家继昌,第一个走出来的人居然不是她家老三!
皇后只觉天旋地转,幸而旁边的文嫔扶住了她。
闫斯烨横扫一眼,把众人的神色记在眼底,然后一言未发地走向晏水谣。
“王爷,你……”
晏水谣的话未说完,没有合上的门洞里又走出个人,这回是手持明黄圣旨的闫继昌。
他皱眉望一眼闫斯烨,咬牙捏紧手中卷轴,迟疑几秒,还是展开卷轴交给李公公,“这是先帝遗诏,还请李公公宣读!”
老太监接过来只看了一眼,就震惊地抬起头,用苍老的眼睛望着闫斯烨,似乎遇到什么费解之事。
但最终,他依旧照着上面的文字念了起来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诏日,朕在位四十余载,如今龙体损亏,自知大限将至,遂传位于皇三子闫继昌。”
“朕之皇三子至仁至孝,得天庇佑,可当此大任,安邦定国。钦此!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,皇后一干人等的心才重重落地。
可包括闫继昌在内的所有人都很懵圈,不明白闫斯烨居然一点没为自己争取眼前的帝位?
甚至于闫继昌在敞开的寝门里隐隐绰绰看见闫斯烨的身影时,他就已经想好应付的对策了。
若闫斯烨质疑或撕毁这份圣旨,他安插在外面的人马就会冲进来,给闫斯烨扣一个先帝尸骨未寒,他却一心图谋皇位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