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剑棠正色道:“实不相瞒,我之前见过一个跟傅少差不多情况的病人, 他……”
长叹一声,孙剑棠不住摇头,并不往下说。
杜嘉伊急了,“他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跟白痴没两样了。”孙剑棠目光一闪,落到傅承鄞身上,“口歪眼斜,鼻涕涎水流的到处都是……傅少一表人才,要是沦落到那一步,真是可悲可叹。”
杜嘉伊低呼一声,脸色惨白,突然觉得调皮捣蛋的傅承鄞没那么招人嫌了。
“不至于吧。”南宫乔半信半疑,“还能比现在更糟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譬如说外伤或高烧引发的脑部炎症、血块,症状都是一点点显露的,光是智力障
碍还不算最糟糕,万一神经受损,影响到行动坐卧,他这辈子就是个废人了。”孙剑棠演过医生,忽悠人的话术一套一套的。
杜嘉伊和南宫乔面面相觑。
“还是别耽搁了,就订今晚的飞机票!”杜嘉伊焦急的说。
南宫乔比她镇定些,“嘉伊,你护照在吗?”
宛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,杜嘉伊呆怔怔的摇头,“我护照……在家呢。”
“那我……回家取吧。”她很郁闷,还没想好如何跟老爸交待,本打算多装几天鸵鸟的。
南宫乔摇头,“就算你取来护照,他的呢?”说着朝傅承鄞一指。
杜嘉伊心凉了,是呀,傅承鄞的一切证件也没带过来。
“照顾这类病人,我多少有些经验,这样吧,我先留下来观察几天,然后跟我那位专家朋友交流下傅少的症状, 视具体情况再研究下一步的策略,如何?”孙剑棠赶紧自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