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沉玉就这么欢欢喜喜牵着他得手,现身在了岩洞外?
这时的天色已到黄昏,一天下来什么也没干成光耗在里头,原来已经这么晚了!
迎着绚烂晚霞!
燕红雪替他简单包扎了手腕上那可怖伤口,殷红的血依旧往外冒染透了雪白布条,血一滴接一滴掉下地去。
意识到伤口久不见血止,已经一天了就这么流着,亏他身体好搁自己早不行了!
表情显得焦虑周沉玉看在眼里记在心上,心里打翻了蜜罐一样甜,谁说他心里没有自己,这不就是吗?
燕红雪心里急得要死又担惊受怕的,连气都不敢乱喘,托着他有伤的手,弄得满手都是粘稠的血放又不好放?
只顾低头赶路!
没留意其它。
要他看见对方不仅不担心自己伤得如何,明明失血过多有些强自支撑!
就是灵敏的耳朵也是嗡嗡作响,只见他嘴巴一直在那巴啦个没完,听不太懂说什么?
大概去临桂县城找医馆处理伤口。
穿着一身被鲜血染了大片的衣衫,并不舒服,走进城去可能吓住他人,这个结骨眼管不了这么多?
两人都是如此,血腥气顺风吹淡不少,胸闷得感觉适才有所缓解,只要不是太浓重,其余没什么。
傍晚时分
两人总算进了临桂城,就在笔直街道往内凹的过角,斜斜插了个已经有年头的破布招牌,清楚写着“柳记诊堂”四个大字。
侧着正对大门摆了张低矮红木桌,因为供客人上门的通道窄,凳子就挪到靠墙那。
空出来的地方,仅供一人通过!
街上的行人纷纷用好奇地目光,打量着这两个面生得人,又是穿着一件血衣,当真把胆小的人吓得瑟瑟发抖,面露惊惧。
自然而然与他们拉开了距离,就象躲避洪水猛兽?
恐怕洪水猛兽都要比他们现在狼狈不堪强?
“咦!人的眼睛有红得吗”
不知谁如此的不要命旦敢议论周沉玉的眼睛。
答案自是不存在的!
柳记诊堂内
走进破败甚至有些窄小的厅中,靠墙边并排放着不大的木柜子,每个小抽屉外头标了药材名称。
小小拉环闪烁着浅黄光泽,正好衬应上外面的晚霞!
药柜前一张宽大木桌,此刻坐诊的近是个尚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女人,穿着干干爽爽,就象她笑容那般和善?
燕红雪就拉着他在诊台边坐下,简单讲了下事情经过,听得女郎中面色略微严肃起来,又仔细察看了番周沉玉的伤处,心里明白了几分,看来是用力撕扯的缘固,使的大块皮连同肉都被撕下。
她实在想象不到一个人的心竟会狠若如厮,只怕将来!
周沉玉在旁边一直留意她的反应,被摆弄半天也不见生气,反而有闲心扫了眼屋外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