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轻声继续道,“只是,现在尘埃落定,物归原主,此物再也与我没有干系了。”
叶昭言伸出手,将玉佩递还给他,神色平静得毫无波澜,“濯公子,这样贵重的东西,以后可要好好保管。”
濯逸白怔没有伸手去接。
她的反应太平静了,平淡得就好像这玉佩的交予根本不曾存在一般,连带着当初那份生死之交的情谊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一般。
这究竟是何意,难道真的如坊间所传,叶府遭逢巨变,与朝中更大势力的制衡也将重新划分。
而这些牵扯,将二人之间的维系斩断,再不能回到从前。
这念头只在脑海中闪了一秒,随即被他抛诸脑后,濯逸白凝望着叶昭言,“叶姑娘若有什么难言之隐,未必不能与我说。”
他的语气恳切真挚,让人无法抗拒。
叶昭言微愣了片刻,似乎有些诧异,但随即便笑着摇了摇头,“濯公子多虑了,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。”
见少年还要再辩,叶昭言看了眼窗户,将玉佩放入他手中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濯逸白哑然,一阵温润随着冰凉的玉质触感碰到二人的手指,他下意识地握住了那只捏着玉佩的手。
叶昭言手心一颤,很快沁出了一层薄汗。
四目相对,对方那双眼眸清澈干净,只是那眼底却隐藏着一股执拗和认真,像针扎一样刺痛了她的心。
这样的濯逸白是她从未见过的,即便是从前,他也是淡然的,纵然身处危急之中,却从未用这样凝重的眼神看过她。
她皱眉,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掌,随手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,摔向雕花窗户下的阴影,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庭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