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睛噙了一点薄泪,“那老二的小名总要想一个。”</p>
很少有人能精准的叙述出她此刻内心的情绪。</p>
头胎的孩子,大多是活不长的。</p>
每一个当娘的人,在生下头胎后,或多或少就会从旁人的口中听到、或者敏感的发觉到这一件事实。</p>
“就叫栓子吧。”</p>
徐三儿想着心里头的贱名,没找到合适的。村子里例如“狗蛋”、“狗剩”、“铁柱”之类的贱名已有人取过了,再叫就不合适了。</p>
他瞅了眼屋子里的器件,最终瞅准风箱下面不断闭合开启的气阀。栓子,也有塞子的意思。栓子,也是个贱名。而这个贱名,附近人还没有取过,正合适给老二当小名。</p>
“栓子”</p>
黄英子点了点头,“就叫他栓子吧。”</p>
说话间,徐从、陈羡安也从次卧走出了房门,他们见主卧没关门,于是顺着路入了屋。</p>
甫一进屋,陈羡安便嚷着要抱孩子。</p>
固然她对黄英子有些看不顺眼,可不管怎么说,黄英子都是她的婆婆,她总要顾忌一点徐从的面子,做做表面功夫。</p>
其次,虽说黄英子和她不太对付,但……孩子是无罪的。</p>
趁着陈羡安抱孩子的空档,徐从和徐三儿说起了话,“我和羡安回乡,不好不去一趟徐书文的家,他婆娘生了孩子,孩子我……还没看一眼,说不过去。”</p>
徐书文和他化解了仇隙,两人重新称兄道弟。</p>
这兄弟的儿子,他不能不去看一眼。</p>
“你去吧,这点小事和我商量什么。”</p>
“他现今有了孩子,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”</p>
徐三儿往灶火里加了一些干柴,顺口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