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程弯弯出来,程昭立即起身:“今日程家摆宴席,我特意接二姑和几位表弟过去吃酒,刚刚去了一趟老师那里,老师有些着凉,便不去了。”
他还邀请了里正叔,赵老太太和赵老头子,不过这三人都婉拒了。
他其实挺害怕二姑也婉拒,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。
“大山要在家里照顾田里的事儿,二狗去了酒楼,三牛也有事儿,就我和四蛋去吃酒吧。”程弯弯拉着四蛋进屋,“我从湖州给你买了一套新衣裳带回来,你就穿这套去程家,小手小脸也洗一洗,我也得换身衣裳。”
好歹现在是七品孺人,去参加宴席,不能太寒酸。
关键是,程家那伙人,个个尖酸刻薄,欺软怕硬,她要是打扮太普通了,那些人少不得上前说些风凉话。
为了吃一顿安宁的宴席,她不介意打扮的风光一些。
程弯弯穿的是在湖州买的衣裳,里外有三层,绸布制成,衣领袖子裙摆都绣了暗纹,一走路,暗纹浮动,很是气派。
她还拿了一个盒子,这是吃酒的随礼,三斤米,十个鸡蛋,再加一块布,就是普通规格。
她愿意对程昭好,是因为程昭值得,程家那些人,不值得她送大礼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