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明记得,刚刚在包间里,墨泽江也让曲学文喝了那红酒。
如果那红酒有问题,照理曲学文现在应该也会感到不适才对。
沈言感觉很不好,她想在走廊上找到一个侍者,或者酒楼负责人之类的。
四处看过去,也不知道是自己视线不清楚了,还是这走廊里确实没有其他人,除了曲学文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,其他人影她一个都没能看到。
残存着的理智和意识,在给她敲响警钟,提醒她现在应该立刻给墨泽江打个电话。
但或许,在这之前她应该趁着还在通话中,先向电话那边的江愉辰求助。
尽管多半,如果她真的会出事的话,江愉辰赶过来是来不及了的。
他不可能那么巧,刚刚好在这附近。
曲学文那个人影在慢慢朝她靠近过来,沈言脑子里的眩晕感也在迅速加剧,她能发出的声音,也只够让电话那边的人听到,大声呼救是不可能的了。
她的身体慢慢地吃力地往后退,再竭力开口:“江医生,我不舒服,在长都酒楼四楼一号包间外面。我感觉很不好,像是被下药了,你来一下行吗?”
那边声音陡然沉了下去:“你跟谁在一起,墨泽江呢?你先找酒楼里的侍者跟经理帮忙,你附近有人吗?”
沈言来不及多说一个字,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往下掉,她很清楚自己眼看就要撑不住了,曲学文的人影已经很快逼近到了她眼前来。
大概是不想引起走廊上经过的人的注意,他一直走得不急不慢,看不出半点急躁和迫不及待。
哪怕这走廊上几乎根本没人经过,但到了这时候了,他也并不着急了,就像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已经放到了自己的碗里,再要下筷子的时候,也就不急于那么一刻了。
应该慢慢地动筷子,慢慢地来,才更加有滋味。
沈言拿着手机的手越抖越厉害,她完全是强撑着,才能勉强看清楚手机屏幕上的东西。
她很清楚,这个时候相比于求助江愉辰,她更要找的是墨泽江,只有墨泽江,才能赶过来确保她的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