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星寒死死盯着他：“你对她做了什么？”
江愉辰声音嘶哑：“我只是给她提个醒，让她不要再骗我耍我。”
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，他的心理问题其实已经并不严重了，刚刚拿沈宇吓唬沈言，也并不是他真的情绪失控了。
他只是不甘心，不甘心意识到，自己的慢慢好转，只是为了达到沈言的目的，让沈言能带走沈宇，能跟墨泽江出国。
想到这些真相，再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居然还有那么一丝幻想，觉得沈言让他接受心理治疗，也是为了他的身体好，是因为关心在意他。
他不甘心，所以想再当一次疯子，像是之前心理问题还没得到诊治，情绪还经常不受控制的那时候一样。
至少那时候，他可以将沈言强留到自己身边。
可现在，他后悔了。
他并没有情绪失控，他其实很清醒很理智，沈言昏迷那一刻，他就意识到，沈言出事的后果，他承受不起。
他自顾自又轻声道：“沈宇没事，我骗她的，我哪敢真的动沈宇。以前还没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，我都不敢，现在又更加怎么可能敢。”
傅星寒没等他说完，狠狠一拳已经砸到了他脸上去。
江愉辰没躲，也没再多说，跟个不会移动不会反抗的靶子一样，任由傅星寒一拳挥过来，再是继续毫不留情的几拳头。
他想象着，这拳头是沈言或者沈宇打在他脸上的，似乎这样，心里就会好受一点。
傅星寒揍了他几拳，看他鼻青脸肿一脸的血，却觉得丝毫不解气，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，让人极不痛快。
他紧盯着江愉辰，冷嘲热讽刺激他：“还手啊，怎么，你现在这么没用了？坏事都让你做完了，怎么，你现在还要顶着这张脸出去装一把可怜？”
江愉辰许久没吭声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突然抬起低垂的眸子，在楼道里有些昏暗的光线里，像是自嘲又像是嘲讽地笑了一声，看向傅星寒道：“你也可怜。”
傅星寒面色微僵了一下，眸底浮现有些狼狈的怒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