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学文不在了,沈言坐到沙发上,脸上笑意也淡了:“没事方婶,鞋柜里还有新的拖鞋,我再拿一双就行了。香水我明天再看吧,您去忙您自己的。”
方婶仍是觉得很是内疚,还想解释什么,墨泽江出声道:“方婶,你也早些休息吧,这事情怨不得你。”
方婶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,迟疑着到底还是没多解释了,先回自己房间去了。
客厅里清静了下来,墨泽江这才在沈言身边坐下来,轻声道:“生气了?”
沈言喝着手上的茶,一时没搭理他。
她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,但也不代表就能特别的大度和忍耐。
今晚不管怎么说,这曲学文的行为不合适,要说他真完全不是成心的,沈言是没办法信。
墨泽江出声哄她:“我替他向你道歉,你放心,他明天一定会搬走的。
他确实从小就是不拘小节的性子,我们两家自小就是一家人似的,他应该也是真不知道你会住在这里,没太注意,才不小心用到了你的东西。”
沈言忍不住反驳了一句:“这不止是不拘小节,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跟素质问题,方婶一向都是懂分寸的,她也不可能真开口让你表弟随便去用卧室里的东西。
我的意思是,他随便动用别人的私人物品不太妥当,这样直接怪到一个保姆的头上去,更不合适。”
方婶不解释,那是不想背后嚼人舌根子,何况也清楚,这曲学文是墨泽江很看重的客人,或者说亲人。
但曲学文那样的一番话,要不是沈言跟墨泽江清楚方婶的为人,这锅就莫名其妙让方婶背了。
墨泽江点头:“这确实是他的不对,小辞,我姨妈走得早,他十来岁就跟在了我姨父身边,可能没怎么被人管束教育过。
但他本性不坏的,我明天就让他搬出去,他毕竟是我表弟,你别生气了,我替他多向你赔个不是好吗?”
沈言闷声不吭了半天,气也消得差不多了,想着墨泽江说的也在理,大概这曲学文也只是自小缺少教养了。
这也实在说不上是墨泽江的错,她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多置气,反正以后又不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,顶多也就偶尔见面的时候忍忍就过了。
想到这里,她面色也缓了些:“我没生气,就是就事论事说说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