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前的时候,沈言经常跪在大雨里,医院外面跪,别墅外面跪。
那时候,傅星寒偶尔也会站在楼上,隔着窗户看她。
远远地她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,但能清清楚楚猜得到,他脸上的漠然和嫌弃。
两年的时间过去,现在换了个位置,他在大雨里,而她站在楼上的窗前,漠然看着。
只是一眼,沈言将窗户关严实,窗帘放下,隔绝掉了窗外的一切。
这两年来,沈言画画写剧本,在剧组里见识过各色各样演技过人的演员。
但真说起来,怕是没人比他傅星寒更能演。
冷漠、残忍、深情款款、面目虚伪楚楚可怜,许多种形象,都能被他切换自如表演得淋漓尽致活灵活现。
窗帘遮挡,外面的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沈言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,不知怎么红了眼睛。
傅星寒,如果时至今日沈言还能原谅你,那两年前她受过的那些算什么,死掉的那个孩子又算什么?
所以你又凭什么,凭什么还能有颜面站到这大雨里来,扮演可怜的弱者的形象?
雨势渐大,窗外暴雨敲打树叶的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等她坐了许久再回过神来的时候,雨已经停了,卧室里外都没了半点声响。
沈言拿出手机,看了下当前温度,显示夜间温度两度。
她想到什么,起身看了眼卧室里的布局。
这里是一间套间,放着床的卧室旁边,还有一个书房,中间隔着半张镂空门。
书房里有一张单人沙发,再是卧室这边,除了床还有一个榻榻米,跟一个长沙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