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落又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合适,有些局促地改了口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傅先生您别介意。
那不如,不如我给您倒杯茶吧,服务员,再拿壶茶来可以吗,要不再带瓶果汁,傅先生果汁可以喝吗?”
她一副一时紧张有些语无伦次的模样,手忙脚乱地再给傅星寒另外倒了一杯茶。
傅星寒抬头瞥她,居然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同情的表情。
他傅星寒自小是被人仰视着捧着过来的,大概还是头一次有人,对他露出这种同情的表情来。
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,一个令他瞧不起的嫌弃的女人,一个让他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的女人。
总而言之,他不能忍受冉辞同情他,比起她那些虚伪做作的言行,她这样同情的目光,让他更加难以忍受多了。
白子瑜走近过来,要将傅星寒面前的一大杯白酒端走,傅星寒冷着脸伸手将酒杯拦住了:“谁说我不能喝酒了。冉小姐想敬酒,那就敬吧,敬几杯?”
沈言面色为难地看向白子瑜:“这……白先生,我是真不知道,傅先生不能喝,您还是劝劝他吧。身体不行,别逞强,喝了酒别出事了啊。”
她又改口: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如果身体不大舒服的话。”
傅星寒端了酒杯,那么大一杯高度数白酒,直接被他一饮而尽了。
包厢里的人都不敢吭声了,气氛尴尬得厉害。
傅星寒将酒杯放回桌子上,看沈言:“冉小姐还敬吗?”
沈言面色显得尴尬不已,端了刚倒的那杯茶给傅星寒:“傅先生别这样,酒不是能逞强喝的,不能喝酒也没什么。
搞不好是要洗胃甚至胃出血的,你快喝点茶,或许能好一点。”
她这架势,像是照顾小朋友或者残障人士似的。
傅星寒不知怎么就来了火气,这些年他从来不会中别人的激将法,可现在他不甘心。
大概也因为,刚刚沈言被那么多男人敬了酒,在场那么多男人里,除了他因为身体原因需要忌酒,其他人的酒量都不差。
他甚至感觉,以这冉辞虚荣的性子,大概也是更看好能喝酒的男人的。
她的口气,似乎他不能喝酒就是一个异类,之前还讨好他,现在就成了同情他可怜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