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者递了单子过去,出声礼貌询问:“先生,您喝点什么?”
沈言视线毫不回避,直接落在傅星寒身上。
不等傅星寒回应侍者的话,她先递了纸巾过去:“傅先生,外面雨太大,您身上都淋湿了,要不擦一擦吧?”
她说这话时,手里的纸巾已经快要直接挨到傅星寒身上去了。
她起身,身体微微前倾,没系扣子的大衣,往两边摊开,露出里面暖白色偏紧身的打底毛衣,和上半身姣好的身段。
她看似也没有做什么,但显然已经无形之间,越距了。
傅星寒这两年酗酒、烟瘾重,经常出入醉今朝跟朝歌那样的地方。
他见惯了各种献殷勤的方式,各色各样上赶着贴上来的女人,故作端庄的、大胆放肆的、含蓄的、直白的,无论哪一种,他都见太多了。
所以他看得再清楚不过,此刻面前的这个女人,无论多委婉多惺惺作态,其实是想要做什么。
内心慢慢涌起的嫌恶感,根本是难以控制的,他甚至开始生出了一个想法,要不要找一个勉强合适的借口,早些结束这一场约见。
就算只是为了躲避傅老爷子,出来透口气,但现在这样的情况,这里显然并不是适合他透气的地方了。
他随便点了杯咖啡,将单子递还给侍者,道了声谢。
根本不用他主动找什么话题,沈言看他点完东西了,立刻又开了口:“傅先生这样事业有成的大忙人,时间一定很宝贵吧?
能被您邀请,是我的荣幸,上午在走廊上的事情,其实是我的过错,说起来应该是我向您赔礼道歉,主动请您喝咖啡才是。”
傅星寒内心冷笑,谁不知道上午在走廊上不小心撞了的,是她冉辞跟明叔。
说起来这回事,根本跟他傅星寒没有任何关系。
她现在倒是聪明,根本不提明叔了,直接顺着他的意思,也只当上午撞上的人,是他傅星寒。
他声音多多少少有了些敷衍:“一杯咖啡而已,冉小姐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何况如果再选一次,此刻他应该不会坐在这里,跟这冉辞见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