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学校被人欺负,作业被撕掉了,老师罚她留校,到很晚她才回傅家。
那晚傅老夫人不在家,她站在外面按门铃,佣人故意当没听见,不给她开门。
她缩在别墅的铁艺门外面,一点办法都没有,像只流浪狗似的,天黑了又哪里也不敢去。
傅星寒出来给她开门的时候,是半夜,他冷着张脸,皮鞋尖踢了门外睡着了的她一下,声音也是冷冰冰的:
“进来,下次再回来晚了,自己走后院,后院门外花坛下有钥匙,能打开后院门。”
画面再一转,在医院里面,还是他冷冰冰的声音:“带她去做检查,如果有孩子,不留。”
有孩子,不留。
冰冷的手术台,冰冷的手术刀,什么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。
麻药注入了体内,她是砧板上的鱼肉,一动也动不了。
沈言尖叫了一声,猛然惊醒了过来。
额头上一大片细密的冷汗,她睁开眼睛,眼前是漫长的空荡的街道。
司烨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,侧目莫名其妙地看向她:“你是想吓死你哥吗?”
沈言呼吸还有些急促,从梦魇里清醒过来后,才避开司烨的视线,看向了前面,一个字也没说。
司烨递了张纸巾过去:“擦擦吧,这么一脸的眼泪,等回去了妈还以为我揍你了。”
沈言将纸巾扯过去,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,出声纠正:“没有眼泪,是汗。”
司烨点头:“好好好,是眼睛里流出来的汗。看来你睡眠质量也不差,在车上都能睡着做梦,总不能还梦见那个渣……”
“司烨,你开你的车吧。”沈言终于看向了他,打断了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