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知意拽着他的手臂,将他拉开了:“回头再聊吧,我们先回去,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?”
他们往另一边走了,齐明远的声音,继续传到司烨跟沈言这边来:“知意啊,你这脸怎么回事,好好的这是被人打了?”
“你怎么就跟那尹小姐起冲突了呢?人家那是大明星,还有个伯父是大导演,你下次能忍还是忍忍吧。那种人我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,毕竟钱还是要挣的对吧?”
“好了好了,回去我帮你上点药,你辛苦了,晚上我给你煮面吃。哦对了,你工资是不是这两天……”
司烨坐在驾驶位上,老半天没吭声,也没开车。
隔了半晌,他才咬牙说出来两个字:“活该。”
齐家就是一家子的吸血鬼,只是齐蕙是明目张胆地吸温知意的血,而齐明远则是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虚伪嘴脸,拐弯抹角地吸。
她温知意别说只能挣这么多钱,就是真变成一颗摇钱树,天天掉钱,也不够他们母子挥霍的。
沈言看向车窗外面,那白色轿车外,温知意离开了齐明远身边,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。
她回了一句:“也或许,温小姐也未必没有苦衷。”
司烨冷笑出声:“呵,她还能有苦衷?就她那种人,她那种人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,又说不下去了,黑着张脸一脚油门下去,开车离开。
夜色已经深了,沈言靠在副驾驶上,打了个盹。
半梦半醒时,意识恍恍惚惚地四处飘,一下是在警局外面,傅星寒跪在街道上。
手臂粗的球杆打在他手上,他颤着手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攥进掌心里。
一下又是在南苑里,傅星寒逼她跪在倾盆大雨的地面上,林嘉月尖细的鞋跟,踩在她的手背上,碾压得她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。
一下是十多年前,她刚进傅家不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