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什么呢?
她也说不清楚,趴在床上,她自嘲般笑了笑,眼泪无声无息浸润到枕头里去。
身后的人抽身离开的时候,已经是后半夜,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,大概是浴室门。
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,片刻后,浴室里的男人走了出来,走到床边,敲了敲她身边的床头柜。
“温小姐还打算在这里过夜吗?这可是司先生的房间,他怕是不会答应啊。”
他解开了温知意手脚上的绳子,看着她面色死白地起身,身上衣服凌乱不堪,脖子跟身上的痕迹遍布,不堪直视。
温知意看向那个保镖,她目光空洞得像是死人,又像是一个黑洞,要将他生吞进去,含着竭斯底里的恨意。
保镖避开了她的视线,干咳了一声:“温小姐要是觉得被我睡了吃亏了,想去报警也行。
你应该很清楚,司家有国内最好的律师事务所,在警局跟法院的人脉,更是不计其数,温小姐要是头铁想去撞一下也行。
不过话得说在前头,你要是打算报警的话,这支票可不能带走,毕竟拿了钱,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对吧?”
温知意坐在床头,她没有说话,一动不动。
手机里有电话打了进来,是婆婆齐蕙。
她按了接听,那边连哭带骂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你倒是拿了钱赶紧回来啊,明远刚刚呼吸都断了,要不是有个好心的医生帮忙做了下心肺复苏,现在怕是都已经死了。
你再不回来,他进不了抢救室,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。”
温知意隔了许久,应了声“嗯”,挂断了电话。
她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,看向黑漆漆的落地窗外,许久后,她拉开了床头柜,拿走了里面的那张支票。
随即起身,穿鞋,穿大衣,拿包。
里面的毛衣皱成了一团,她伸手扯了扯,褶皱仍是无法变得平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