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瑜赶过来的时候,沈言已经昏迷了。
她大闹了一场,等傅星寒终于从她手里将水果刀夺了出去,她早已经是筋疲力竭,撑着壁橱门想要起身时,直接昏倒了。
傅星寒将她带到楼上卧室,刚将人在床上放下来,再从浴室里打了温水出来,白子瑜就敲门进来了。
背着医药箱进来的人,注意到傅星寒面色极难看的一张脸,愣了一下才颇为怀疑地问了一声:到底是她生病还是你生病?
傅星寒之前昏迷刚醒来时,面色似乎都没有现在这么差。
傅星寒看了他一眼,没吭声,只用眼神示意沈言在床上,再将端着的水盆在床头柜上放下来后,就直接坐到了沙发上去。
白子瑜走近床边,一边给沈言检查,一边暗自腹诽,这人都失忆了,怎么性子就不能变得稍微平和一点,话多一点呢?
一年到头板着张脸惜字如金,待在他身边的全靠看他眼色办事,也难怪老婆都受不了跟别人跑了。
想想沈言当初跟他在一起,忍了他一张臭脸那么长时间,能熬到现在才走,也真是不容易。
等检查完了,白子瑜将面色调整如常,这才看向身后如同雕像一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。
一时的情绪起伏过大,导致的突发性昏迷,注意好好休息,不要再受刺激。饮食清淡,该吃的药按时吃。还有胎儿的事情,我很确定地告诉你,她现在没有怀孕了。
傅星寒看了他半晌,突然问了一声:她什么病?
白子瑜仍是装得一脸的淡定:心脏病啊,好多年了。哦你不记得了是吧?
傅星寒自认对沈言的事情,还是记得很清楚的,他应声:她心脏病我记得,除此之外呢,还有吗?
白子瑜有些话还不太敢跟他说,走近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:你怎么突然问这个,她现在身体状况有什么其他问题吗?
傅星寒有些迟疑,但到底没有隐瞒:我今天把她带回来,她突然拿刀子要自残,还说自己得了绝症快要死了。说我跟她的孩子,是被我签字流产害死的。
这些话他光是复述出来,都觉得有些像是天方夜谭。
白子瑜视线侧开看向了别处,有些不自然地避着他的视线:哦是吗,还有这样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