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泽江刚出去接了电话,得知了他父亲墨董事长要召开董事会议,重新选举总裁的事情。
再是去医院那边问到了沈言现在的情况,很糟糕,再住院治疗已经意义不大了。
与其在医院里吃药打针受折磨,还不如在最后这一段时间,出去过一段时间的自在日子。
如果适配心脏能找到,到时候就会有活下去的可能。
如果找不到,也当是最后的时间里少受点罪了。
这样的结果,沈言大概也是预料到了的,但墨泽江还是不忍心告诉她,所以进来的时候,调整好了状态,想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。
结果一进来,却看到了沈言突然成了这副模样,刚刚他出去之前,是已经安抚好了她的情绪的。
墨泽江沉了脸,将手上诊断单丢下来,迅速走到她身边坐下来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怎么回事,不舒服?我叫医生过来,是不是心脏疼?
他说着就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,沈言将头抬了起来,一张脸惨白地看向他:不是我,是他的错。
墨泽江才看到,她额头上被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,显然刚刚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。
那些痕迹有些延伸到了头皮上去,头发里应该也被抓伤了。
他仔细看了下她的手指,那上面还有一些血迹,沉声道:你不舒服的时候可以摔东西,这床头柜上我放了很多杯子,不要去抓伤自己了。
抑郁症的人情绪控制不好,随时都可能因为刺激而情绪崩溃,需要发泄。
墨泽江问过医生,准备一些玻璃杯或者瓷器之类的东西,患者情绪上来的时候,摔砸东西,东西被打碎的声音,可以对情绪起到一定的缓解和控制作用。
他拿掌心捂到她额头上:疼不疼?我让医生来给你处理下伤口。
沈言恍惚看着他,许久后,声音发抖:他来过了,他不放过我。
她浑身抖得太厉害,身上一片冰凉。
墨泽江靠近过去,轻拍她后背安抚她:我让小李在外面守着的,他应该是有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