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,你要跟我回去吗,我要回去了。我家里什么都没有,但我有私房钱,可以给你把病治好,可以给你买喜欢的东西。
画面一转,孤儿院门口,从轿车上下来的男人,将十五六岁的男孩带上了车。
少爷,董事长交代了,让您先回去,这都半年了,再大的怨气,您也该回去了。这小姑娘,我先带她去孤儿院院长那里办下手续,再依您的意思,将她带回去
沈言脑子里一下下刺着疼,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,越来越乱,终于什么都想不清楚了。
墨泽江看不太清楚沈言脸上的表情,他有些喝多了,连带着视线也有了几分模糊。
他想努力分辨沈言脸上的反应,但有些分辨不出来了。
他不大甘心,追问她:沈言,你真的不认识我说的这个人?
沈言思绪猛然抽回来,抬眼看过去,十年了,原来梦里的那个人,早就到她眼前来了。
她张了张嘴,甚至那句要摊牌承认的话,都到嘴边了。
可一刹那却想起在墨泽江别墅里的那一幕,墨董事长将茶杯狠狠砸碎在茶几上,溅起的碎瓷片割到墨泽江脸上去,带下来清晰刺目的血色。
那些怒声训斥的话,沈言还能清楚记得:凡事适可而止,你这样闹是想要干什么?跟傅氏的合同如果黄了,墨氏保守估计损失十个亿以上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了?!
我将整个墨氏交到你手里,墨氏那么多高管跟股东对你寄予厚望,你太让我失望了!墨氏能有今天,我付出了多少心血,你爷爷跟整个墨家付出了多少心血!
沈言看向眼前人,如果真的告诉他真相,她一个将死之人,又还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吗?
除了去拖累他,害了他,任何其他意义都不会有。
她都快要死了,为什么还要拖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水,让所有好心帮助她的人,都被她牵累。
就像唐茹跟江愉辰,不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沈言手心收紧,再又松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