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入耳朵里的开水,让她的耳膜传来撕裂般尖锐的刺痛。
她身体无力地要倒下去,傅星寒将她的头拽出来,再一次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林嘉月,你怎么敢,你怎么敢!
林嘉月张了张嘴,恐惧地发现,她真的发不出声音来了,甚至包括傅星寒在她耳边吼的那些话,音量都变得极低了。
她满眼都是痛苦和害怕,她聋了,哑了?
还有她的脸,她的脸!
她颤抖着手,小心翼翼去触碰自己的那张脸。
刚碰上去,痛意钻心,手心沾下来的全是血淋淋的鲜红。
林嘉月喉咙里发出啊啊痛苦的叫声,那声音却嘶哑难听至极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般。
傅星寒死死盯着她狰狞血色的一张面孔:你说啊,沈言在哪里?!
他掌心力道越来越重,地下室里的几个保镖,都是大男人,也看得不寒而栗。
要不是清楚林嘉月作恶多端罪有应得,她现在惨成这样,怕是随便一个男人,都得心疼一下了。
林嘉月身体早已经是强弩之末,在被傅星寒继续掐着后,眼看就要断气了。
一旁的明叔这才过来小声劝阻:先生,要不先这样吧,沈小姐或许真的在她手里。多少先留口气。
傅星寒下颌紧绷着,闻言才松了手,将林嘉月甩到了地上。
他清楚在林嘉月嘴里,是真的问不出沈言的下落了,起身时,身体踉跄了一下,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。
他要去找沈言,他要把她带回来。
她得了绝症,她要死了,她照顾了他那么多年,该换他好好照顾她了。
她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等着他,她现在该有多绝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