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用力大,于婶嘴巴上被撕破了皮,立刻有血流了出来。
林嘉月冷声道:于婶,做人还是不要太倔了,你以为傅星寒能念你的好?
你不过是傅家的一条狗,死不死根本不重要。可你死了,你那个宝贝孙子,那个没用的残疾儿子,没你这棵摇钱树了,怕是要遭殃了啊。
于婶目眦欲裂地瞪着她,毫不迟疑地一口口水啐在了她脸上:我呸!
狼心狗肺的白眼狼,下贱恶心的脏东西,亏傅先生还念你的救命之恩,亏傅家还关照你这么多年!
她又是一口口水吐了过去:傅家就是养头猪养条狗,也比养你这么个恶心玩意儿好多了。你这种人,早晚会遭报应,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
林嘉月本还想吓唬吓唬她,或许能从她口里问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,比如沈言做过的错事,也好最后榨取一下这个将死之人的价值。
可没想到这老东西这么油盐不进,她气得手心死死攥紧,再是狠狠几巴掌甩了过去:我叫你嘴贱,叫你不知好歹!我叫你给傅家当狗,叫你不自量力!
于婶一边脸被打得紫红,鲜血迅速沿着嘴角流下来,眼前有些发黑。
林嘉月被愤怒和得意冲昏了头脑,笑出声来:想告状又怎样,你不是告过一次了吗,说出来了又怎样,傅星寒他信你吗?
你给傅家当了几十年的狗啊,你告诉他那么多真相,可怎么办呢,他不信你啊。于婶,你可怜啊。
她靠近过去,发狠地揪住了于婶的头发:知道他为什么信我不信你吗,因为他以为我救了他的命呢,救命恩人,好大的恩情呢。
我就是跟别的男人跑了,我就是不要脸隔了三年还敢回去找他,我照样将他身边那个女人弄得生不如死。
怎样,他什么都不知道,他就像只猴似的被我耍得团团转,傅家那个老头子,傅家那群蠢货,全部被我耍得团团转啊。
她双目赤红,笑得前仰后合:于婶,你为那群蠢货卖命,现在自己都要死了,你说你好不好笑啊,你说你这么视死如归,好不好笑啊,哈哈哈。
她眸光狠狠一缩,抓着刀的手直打颤,终于咬牙将刀刃对着于婶胸口,狠狠捅了过去。
楼上,一颗石子迅速飞了过去,打在了那把水果刀的刀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