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睛不见了,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了,时至今日也已经记不清了。
沈言额上冷汗涔涔,躺在床上抓紧了被子,落入梦魇里浑身抖得厉害。
白子瑜已经背着医药箱过来了,拿着电子体温计正要给沈言测下体温,手里的体温计刚伸向她额头,床上的人像是感觉到了,抓着被子的手立刻用力攥紧。
傅星寒站在一旁,看她突然这么大反应,立刻将质疑的目光投到了白子瑜身上。
白子瑜觉得冤,给沈言测了体温后,将体温计丢到一旁,有些不满道:不关我的事啊,我没碰她,你们俩能不能不要都这么一惊一乍的?
傅星寒显然觉得,沈言刚刚还睡得好好的,突然会出现这样抗拒的反应,是因为白子瑜拿着体温计靠近她。
他理所当然挑对方的错处:我都说了她体温正常,你完全可以不用测。
白子瑜被气笑了,直接撂挑子不想干了:那我说她看着也没病,别治了吧我走了。
他说着还真伸手去提床头柜上的医药箱,打算直接走人。
先帮着测个体温,倒还成他的错了。
傅星寒眼下没得选,白子瑜大老远过来了,也就他能给沈言看一下了。
傅星寒难得退让,回身坐到了沙发上去:好我不说话了,你给她检查吧,该开的药开一些。
白子瑜这才拿着听诊器继续给沈言检查,一边指控傅星寒:她上一次假死再回来,这才过去几天?
先不说她到底有病没病,正常人也没有经得起你这样折腾的,她昨晚才昏迷刚醒吧?
傅星寒将视线从床上侧开来:不是我的问题,至少不全是我的问题。
白子瑜回身看了他一眼,送了他一声呵呵。
傅星寒心虚改了口:好,就算是我的问题。你给她开点药吧,要是没好转,等她醒了我晚些再带她去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