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早空着肚子是最容易反胃的时候,他触碰过来时,她胃里翻搅得厉害,面色骤变伸手拼力推开了他,趴到床边将胃里彻底吐了个干净。
恶心的感觉来得太突兀,她趴向床边吐下去时,垂下去的长发粘连到了呕吐物,再粘到了侧脸跟脖子上,整个人狼狈不堪到了极点。
傅星寒从床上下来,就站在她前面冷眼看向她。
想到他上次在景园碰她时,她反应也是这么大,甚至直接吐到了他嘴里。
当时他还可笑地以为,她是怀孕了或者重病,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。
结果检查出来,什么都没有。
他冷笑出声:怎么,现在是嫌我不如别人合你口味,连碰一下都不能碰了?
沈言说不出话来,因为难受手上直起鸡皮疙瘩,浑身冷得厉害。
傅星寒看她不应声,只当她是默认了:条漫版权要急着送给别的男人,怎么你这身子也打算留着给更合心意的人了?
他在她面前一向不顾及底线,脾气上来了,从不管她什么想法,只管怎么刺耳难听就怎么说。
胃里吐了个底朝天,沈言喉咙跟心口都是火烧火燎地疼,整个人如同脱水般干得厉害。
她说不出话来,费力侧头看向床头柜上那瓶水,伸手过去想够到。
太渴了,嘴里的味道太苦了,连带着喉咙里的腥甜味也开始涌了上来。
喝口水再漱下口,那股难受的感觉或许能压一压,也能不用吐血。
手指刚触碰到瓶身,一只手先她一步伸过去,抓过那瓶水丢在了床上,拽起她手臂将她直接拽下了床。
散乱的头发粘连着味道难闻的呕吐物,她整张脸白得像鬼一样,被傅星寒拖下床时,双腿抖得完全站不住了,膝盖弯下去屈在了地毯上。
他只顾着拖着她往浴室走,满脑子都只有他刚刚碰她时,她眼睛里满到要溢出来的嫌恶和抗拒。
沈言浑身抖得厉害,意识也变得混沌了起来,艰涩出声:我疼,你松手。
他像是听不到似的,将她拖进浴室冰冷的地面上,伸手打开了浴缸上面的水,没轻没重地直接将她丢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