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堵车,一路上傅星寒显然有些沉不住气,林嘉月在身边,他忍着也没有催促。
到医院的时候,沈言刚从抢救室出来,还没有醒,江愉辰穿着白大褂在病房里给她挂点滴。
两个警察也在病房里守着,看傅星寒过来,解释道:临近傍晚的时候,沈小姐吃了晚饭就开始吐血,狱警发现的时候,她呼吸开始断断续续。情况太严重,就直接送这里来了。
江愉辰黑着脸质问道:不可能无缘无故吐血,我让人检查过了,她身上四处都是新伤旧伤,还不确定有多少内伤,一定是监狱里有人伤了她。
傅星寒面色也难看了起来:监狱里有警察守着,怎么会有人伤她?
林嘉月视线躲闪,站在傅星寒后面没说话。
警察反驳道:我们每天都有专门的狱警把守,不会有伤人的情况发生。
沈小姐刚进监狱的时候,身上就有很多伤,如果确实在监狱里遭受了伤害,她也势必会告诉警察,但这一个月她都没跟警察说过什么。
江愉辰沉声不愿作罢:警察同志,恕我直言,沈小姐身上的伤,到底是之前留下的旧伤,还是这一个月造成的新伤,我身为一个外科医生,这点最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。至于她一直没有告诉警察,依我看
他声音微顿了一下,含着质疑的视线落到了傅星寒身上:只怕是有人不让她说,也让她不敢说。让她不得不在里面忍气吞声,任人欺负吧?
警察也不能继续推卸责任:这位医生,您所说的情况,我们监狱会严肃调查清楚的。如果确实有这样的事情,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置伤人的牢犯,和疏忽了的狱警
他话音未落,傅星寒黑着脸打断了他的话:这样的伤不可能是以前的,王警官,我需要你们监狱给我一个说法。跟她同一间牢房的那几个人,都还在吗?
他说话时,扒开沈言的头发,看到了她耳后的一处刀伤。
卷起衣袖时,她脖子上和手臂上的刺伤和烫伤痕迹,四处都是。
傅星寒可以确定,这只能是在监狱里留下的。
王警官看过去,也面露难以置信:怎么会这样,据负责那个牢房的狱警反馈,沈小姐并未告知过他,自己受了伤害。她怎么不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