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人的善，是善，但他的善落在流浪汉身上，会被转换。”</p>
“善人的善，化作了饵，诱出了流浪汉心中的恶。”</p>
“那反过来想，恶是不是也能为饵，引出人心中的善”</p>
“以善为饵，比恶更恶。”</p>
“那以恶为饵呢”</p>
“以恶为饵……”季无辛怔怔地看着张烨的话语，随后问道：“如何是以恶为饵”</p>
“比如，一个村子内，一群暴徒欺压平民百姓，威胁要杀人屠村，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当中，这是不是恶”</p>
“是。”季无辛回答道。</p>
“那如果又来了一个更凶的暴徒，杀了所有的暴徒后扬长而去，那这是不是恶”</p>
季无辛呆住了。</p>
张烨还在继续说。</p>
“杀人，是大恶，但对于那些百姓呢”</p>
“他们可能会将那个大暴徒当做大恩人，为他造雕像，将他供起来，世代供奉，许多年后，那些人的后代问起来那雕像是谁，那些村民就回答，那是他们的恩人。”</p>
“没有他，就没有这个村子，然后以此来教导他们的孩子，要像他们的恩人一样，惩恶扬善，当一个好人。”</p>
“你说这是善是恶”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