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封尘也乐得如此,虽然他没有更进一步的勇气和野心,但只要能多和彩衣坐一坐,也是开心的,而且,通过聊了这一下午,他也渐渐发现,彩衣身上的许多优点,都与王歌很像,一样的温柔,一样的善良,一样的简单,直白。
第二天清晨。
在后院苦等三天的赵成,终于再次见到了师父的身影,喜不自胜。
而雪葵,也像变了个人似的,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言冰,既不多言,也不多语,脸上还始终挂着一副自然的微笑,这种反常,反倒让言冰忍不住的去偷瞄她两眼,好奇对方这又在憋什么大招,直到两个时辰的剑舞结束,雪葵默默把门又轻轻关上,言冰才一头雾水的回到前院。
殊不知,自己这份不安,就证明她已经渐渐着了对方的道。
而雪葵这招以退为进,也已经初见成效。
言冰回房收好了青玄,便换了一身素雅的彩裙,来到了正堂,喊来几个侍卫将正堂的每个雅座都摆好了茶碗,虚位以待。
等到了辰时三刻,便开始有富商陆陆续续地拿着拜帖上门了。
而言冰故意把邹师爷也叫到了正堂,正是为了替自己挡去那些客套。
在这个时代,商人按理说应是最底层的存在,至少在官方排序上是如此的。
可到了明朝末期,士农工商的排序就只是个空架子了。
富商不仅可以随意才穿着除了正黄色以外的所有绫罗绸缎,衣食住行更是极致的奢华,甚至许多士族都还不如他们这般自由洒脱。
而言冰自然也乐得如此,如果不是为了应对外族的侵略和门派的仇家,她宁愿做一个富家商,每日锦衣玉食,活的轻松快活,也不用每天盘算什么朝堂之争,饷银开支了。
正思措间,一旁的邹师爷已经凑到了近前,对着她低声耳语道:“人齐了。”
言冰左右扫视了一下堂中的众人,随即微微一笑,抬手端起了茶杯,抿了一口便朗声说道:“劳烦诸位辛苦,从京城跑这一趟,本国公不喜那些弯弯绕绕,便直接开诚布公了……”
言冰故意在中间顿了一顿,堂下竟无一人起身客套,更无一人开口拍马屁,只是正襟危坐,满面笑容的看着她,眼中充满了期待。
言冰笑了。
不怕队伍不团结,就怕队中有坑货!
都是聪明人!那我便可以放心了!!
“今日本国公绝对会让诸位,不!虚!此!行!”言冰说完,随即冲着门口的侍卫摆了摆手。
两名侍卫拱手行礼后,便合力将放在正堂门口的一副巨大卷轴抬到堂中,缓缓展开……
“这是……大梁的郡县图!?”
众人看着地上的巨大卷轴,纷纷小声议论。
而言冰随着卷轴的展开,也开口徐徐说道:“不止是大梁……高丽,倭国,天竺,安南,暹罗,瓦罗,周边的藩国,也都在此图中!”
“这是何意……?”
“猜不到就别废话!听定国公说!”
“对!安静!”
都无需言冰多言,底下的人就自觉组织好了秩序。
言冰莞尔一笑,继续说道:“本次的商品包括:皂角!琉璃!镜子!草纸!的转售权,以及……白酒的酿造工序……”
“琉璃!!??定国公刚才是有说琉璃吧!??在下没听错吧!?”
“镜子……镜子又是何物?与铜镜有何差别??哪位兄台知道的,可以讲解一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