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你的二十五岁。”
“记得你脸上的伤疤,记得它们的由来。”
“惊了你马车的那人是我,从那时起,我便心悦你,在赐婚那日所说得都是真心话,只是我迟钝,一直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。”
“郁欢。”
“我喜欢你,不止这两三年。”
“是那前生的十二年克制和隐忍,是这今生的六年等待和追逐,十八年间的所有,只此一心。”
“在牵起姻缘线的那晚我便想起来了,我还是不敢说,对不起。”
“你的心里有太多比我重要的人,可只要有一丁点我的位置,便够了。”
“胸膛的救约里藏着我卑劣的心,卑鄙地想以此方式和你相伴一生同生共死。”
每一句话。
都让郁欢无地自容。
清泪两行。
她抬手抚上他脸颊,“我无数次地在想,如果一开始遇见的人是你,那该有多好。宣瑾,是你啊,原来是你啊,我的小皇帝。”
终于,还有一个人和她都记得了。
不是梦,是真正的二十五年光阴,是真真切切体会过的希望与绝望。
——寒山寺寒山寺。
她忽然明白了,那场挥之不去的看不清的重复的梦境,她重来的机会是他向神明求来的,或者说是和恶魔换来的,用那满京人的鲜血以及自己的性命激活山腰谷中的祭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