蠢笨如猪。
这是郁欢对他的评价,这么明显的试探反倒给她透露一个消息,那便是陆邴还活着,她仔细打量了一阵,定睛看向右边的那红宝石,“这个吧。”
宣熙故作苦恼,“可是我好像记得夫人不喜蓝色。”
郁欢不经意往左边瞥了一眼,淡然道:“那便红的。”
“如此,多谢郁大人的建议,叨扰了,告辞。”宣熙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讯息,抬脚离开,下意识的动作瞒不过人。
郁欢信手拿起酒壶添酒,“久等了,不知你贵姓?”
妥妥的国师党,这个文王就差没写在脸上了。
卫清尘拱手,“在下姓卫名清尘。”
他心里嘀咕着那文王是色盲吗?
传闻中的郁欢近在眼前,不像想象中是个五大三粗魁梧的糙妇人,也没有那么不易近人,不过确实有不怒自威那味。
郁欢余光打量着他,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,到底是哪里配得上青雨呢,“哦,不知是何方人士?”
“淮海人士,家中以捕鱼为生。”卫清尘坦诚道,倒也没因为身份而自卑。
郁欢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饮着酒,渔夫?一个打鱼的,为什么呢?撒谎?有些不像,也没有必要吧。
头脑风波不断,脑补了无数种可能。
但事情的发展往往平凡而简单,有些像话本子,只是挺身而出救了失足落水的姑娘,两人相处几日志趣相投,但又苦于身份的差距。
卫清尘理解这时的沉默,是啊,青雨的商人身份或许还能跨越,可她认识的人接触的人,这种阶级的差距宛如天堑。
——怀王妃,丞相,无论是哪一个身份,便是出身名门望族郁氏就已经可以看不起他这种底层人民了。
而且她的漠视人命在民间颇为流传,“在下告...”
话音未全,墨青雨打断了他的话,“只是讨您一杯酒喝,您何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这杯酒钱我不收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