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的在意却让她开始在意。
就好像在所有人都拿起石子砸她时他挡在了她面前,替她不值,而她明明完全不觉得痛的,在他站出来的那一刻,突然觉得石子砸在身上原来那么痛。
宣佩玖垂眸,“世间的罪,我帮你赎,赎不了的也赎,我始终在你身边。”
始终是她的拥护者。
世间无神,她便是他的神,便是入地狱,他也愿把灵魂交付给阎王,只求能够陪她一起走那黄泉。
“净说傻话。”
郁欢别开脸,积雪早已化了,春日将要来了。
有他在身边的春日,似乎比往年的任何一场春天都要美,让她无比向往。
...
被拉走的苏卿已经做好被杀掉的准备,直到他被撵出府,他还觉得诧异,恐是不想坦荡的杀他,想在暗里动手。
他是猜对了,这是汪铎的想法,但无奈姑娘没有命令,只能忍下这口气。
待到苏卿回到客栈,他没有可以留下的遗言,娘病逝了,家妹怪他无用怪他来迟了,离家出走,他一生为学并未娶妻,也养不起家。
提笔好一阵,他还是写下了遗书,留给妹妹,虽然她可能看不见,全当是慰藉了。
只是等到天黑,也没有任何动静。
一连等了好几日,都没有任何动静,诸多和他一样赴考的学子对他礼遇有加,只听闻他被相府请去了却不知他得罪了相府。
这些日子里他思索宣佩玖的质问,也后知后觉那位便是郁欢的夫君,朝云的怀王爷,他在纸上一一作答。
却怎么都不满意。
寮国若在,青州失守之后帝国无路可退,只能硬拼,而帝国显然呈弱势,分去骆越的兵力荡然无存,雪上加霜。
收复失地难如登天,一面是没有越过和平条约的理由,一面是帝国无能人可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