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冥坐了下来,他不能饮酒,“世间凡有冲突,你是天下人的眼中钉,你在大漠的战绩斐然,没人能够安心你的存在,郁欢,我不信你不争。”
这样的隐患,必遭群诛。
“是吗?那我问你。”
郁欢正对上他的眼眸,红色的右瞳十分妖冶,“我什么时候争过?”
伍冥长叹一声,“洛公子成亲了,你也成亲了,那这夫君和哥哥谁在你心里更重要些?软肋被别人拿捏住,怎样才能随心所欲。”
“你多虑了。”
“这并非虚言。”
郁欢皱眉,脸色不善,“我三番五次纵容你,换来的如果是不知好歹,休怪我不念旧情。天下人何限,为何不说与国师,为何不说与两位天子,江山的归属亦看血脉,伍冥,我不是救世主,我犯下的杀孽已经足够我悔恨一生了。”
“岐舌有一秘蛊,名子母蛊,母死子死,子死母生,有解之法,以亲血引之。”伍冥轻声说:“贫僧害怕至极。”
“人终有一死,若我败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上,我无话可说。”
郁欢端杯饮酒,风炉里的火苗熄灭了,她偏过头不愿再谈,耳听身边的人起身离去,方才抬脚往外走。
刚至大门,正撞见回来的宣佩玖,他的脸色有些憔悴,周遭有些血腥味,很浓很臭,郁欢拧眉,“你去哪了?”
“锦衣卫有些事。”
“哦,我去看看红鸢。”
“他和常月去云游了。”
“此事我怎么不知。”
“走得时候你在大漠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