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不要脸啊。”沈望舒闻言又瞪了她一眼,这个女人哪里都好,但就是不适合娶回家,太凶太虚伪,“仅存的几位顶尖高手都被你收入囊中,好气魄啊。”
郁欢边转着手腕上的血玉手镯边说:“那几个笨蛋也算顶尖高手啊?你见识真浅。”
“王爷!我要和她比划比划。”沈望舒咬牙,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。
他们之间没什么矛盾,反而有一种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,但就是喜欢互损,不谈政事,只谈怀王这个人,他真的很讨厌怀王为她神魂颠倒的模样,简直是妖精。
“望舒。”
宣佩玖唤了一声,“你打不过她。”
郁欢斟酒的手都在抖,拍案大笑,看向那张臊红的脸,“公平公正,实话实说,沈将军莫要气,气坏身子无人替。”
“你就宠她吧。”沈望舒偏过头去,虽然是大实话但也不能这样拂他的面子呀,还有别人在场呢。
孟畔惊讶不已,“沈将军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吗?”
“纸上谈兵输我,实战输我,沈兄,承让了。”郁欢拱手。
沈望舒默。
宣佩玖不动声色的换过她的酒杯,“别闹。”
郁欢耸了耸肩,余光看见他的小动作却没说什么,正了正神色,拿出两枚铜钱放在桌上,继续说:“沈将军可敢和我作个赌?”
“赌什么。”
“我为墨青雨。”
沈望舒垂眸,她既为墨青雨,他作为哥哥,自然知道她的意思,罢了,男儿需得有勇气,“行,若你输了怎么说。”
郁欢挑眉,“我不会输。”她指向楼下空地未收的铜锣,“以铜钱击锣鼓,听个响,留个痕。你不会击不中吧?”
倒也不算太难,只是很考验手法和力度。
沈望舒拾起一枚铜钱,凝视着铜锣,猛地一掷,发出清脆的响声,相互作用下铜钱反弹落地很远,“瞧不起谁呢。”
一枚铜钱紧随其后,声音没那么响,但铜钱陷在铜锣里,犹锋利的暗器。
“承让了。”郁欢拱手。
沈望舒骇然,是料想过她的武功,但没想随手一击都是如此惊艳,那三个顶尖高手留在她身边看来都是她自己的本事了,他还以为是王爷帮衬的,“愿赌服输。”
一语成谶,若当时由她领兵,临沙难破青州难占。
孟畔则是站起身趴在栏杆上往那里看,果真厉害,不愧是她。
四楼。
只有一扇门,没有任何人,门敞开着,挂了一个帐帘,薄薄如烟,朦胧可见正对着的贵妃榻上卧着一人。
沈望舒抬脚走上楼梯,他的这个举动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。
三楼的管事拦住他,“容小的去通报一声。”
话音刚落,娇媚的声音便自贵妃榻传来:“让他上来吧。”墨青雨慌忙坐好,下滑的衣领被拉起来,随后脸色一僵又转回原样,看着掀开帐帘的青年,道:“沈大人。”
媚态不复。
沈望舒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不满,“你...你...有失风范,你是个姑娘家,既是做生意,又不是卖身。你这样子谁敢娶你。”
“我什么样,好像都和你无关吧。”墨青雨垂眸,衣袖里的手紧攥着。
“我...我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