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小心,他们背后的人更不简单。”停鸦离开前提了个醒。
甲乙丙三个兵人联手很强,非常强,这三人完全不知疼痛不知疲累,他们背后的人更是深不可测,无法想象究竟怎样才能把武功练到那个地步。
那才是鲜有人知的所谓的天下第一。
郁欢望向丙,他们都穿着盔甲还戴着不同的面具,可丙这个面具十分熟悉,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得,她仰天长啸,一时有些癫狂,“出来!背后的人滚出来!”
可是回应她的只有这三个人的攻击。
数百个回合下来,双方势均力敌,郁欢略显劣势,她总是执着于杀了丙,而忘了躲避甲乙的攻击,因此身上多了许多伤,她颤抖着手,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,“我怕我有天恨错了人,可我身在局中局,一直残害我的都是教主。”
“可到底是他盯上了我,还是你们这幕后的人盯上了我。”
“祖父的死和朝云国也脱不了关系。”
“来!”
“杀我!”
鲜血飞溅,尘土飞扬。
从暗夜打至黎明。
郁欢撑着剑蹲在丙的尸体旁,颤抖着手揭开面具,一张被火烧伤的脸映入眼帘,可她知道,不是教主,原来教主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。
她实在太过渺小了。
祖父的事还要追查吗?
可她现在的生活应该知足了,再起风波,或许会掀起战事,民不聊生,她所在意的人也会出现差错。
可是,是他们这些人不放过人啊。
她的内心在挣扎,一丝理智尚存,最后她瘫坐在地上,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,喃喃道:“算了。”
她是来做莽夫的。
不是来挑起纷争的。
“算了?为什么算了?”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,一剑将她的剑挑开,赤手空拳,一拳拳砸向她,“你为何如此懦弱,你和郁掣一样懦弱无能,到头来,想保护的人一个都没护住。你凭什么说算了。”
郁欢承接着这攻势,竟有些力不从心,他很强。
“你不恨吗?有人要杀你,你不恨吗?有人杀了你祖父杀了你娘,你也不恨吗?血海深仇你都可以不报,你配做一个人吗?”那人一脚将她踹远。
郁欢趴在地上,许久,站了起来,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,月刃在手里绽放着血光,她掰了掰有些错位的手臂,看向那个老人,也不算老人,因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,给她的感觉很熟悉但看着很陌生。
她紧盯着他,“我恨,我不配。可你居然什么都知道,那个带来一切悲剧的人,原来是你。”
“原来是你。”
“是你。”
“是你!!!!!”
她像是感知不到伤痛和疲累一样朝他袭去,每一招都带着极致的杀意,沉寂的滔天的恨意在这一刻涌动。
那人也是被这种爆发力一惊,认真对战起来。
最终,两人战了个平手。
那人力竭匆忙离去,这种夹杂着无穷恨意的杀意根本不知停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