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受伤了?”
“没有,倒是武功又长进了不少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宣佩玖揉了揉眉心,那便是运功出岔子了,他起身往门外走,“我去看看她。”这个没良心的,他昏迷不醒她毫不关心,就来问了几句。
醒了,也不来看他。
秋白瞬间大脑空白,心虚到了极点,忙说:“她又喝醉了,之前问何闲,说是已经睡下了。”
“无碍。”
脚步不停。
宣佩玖站在走廊望着窗口,没有一点酒味,他有些许疑惑,放轻了脚步往前走了些,透过屏风模糊可见床榻的帐帘并未放下。
他以为是他太虚弱而没能感受到人的气息,以为她又搁软榻躺着睡了。
真是一点也不关心他啊。
他无奈转身回屋。
冬凛刚回来,很明显没有和秋白对过口供,直言道:“白鹤也死了,还死了许多路人,不知道下一次会在哪里打起来,现在京都人人自危。影楼似乎要有所动作了。”
宣佩玖:“什么情况。”
冬凛: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甲乙丙三人联合绞杀。”
宣佩玖:“她暴露了?”
冬凛摇头,“没有,但都在等着下一次出手。”
宣佩玖疑惑,刚醒来还有些乱,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,他忙往她那屋去,径直推开门,里边空无一人,他看向一直沉默的秋白,压制着怒火,问:“她人呢。”
秋白埋着脑袋,“我,我不知道。”
“阳奉阴违先斩后奏,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。”宣佩玖攥紧拳头,一拳砸向墙壁,将墙砸出一个洞来,他拎着秋白的衣领,“派出所有人,找到她,带回她。如果晚了,拼尽全部也要保她平安。”
秋白站在原地不动,“主子,她所做的这些是应该的。我们的人一动,就暴露了。”
“她不欠我!”
宣佩玖终于忍不住一拳挥向他,语气冰冷,“位置。”
他什么都知道,意味着也知道她这次会在哪对谁出手。
秋白咬牙,“不知道。”
“冬凛,去查。”
宣佩玖复身拔出挂在墙上的剑,直架秋白颈侧,一字一句道:“她若有半点损伤,休怪我不顾念旧情。”
酌春于心不忍,开口求情,“主,她要去,谁拦得住。便是你醒着,你拦得住吗?她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,我替她瞧过,甲乙丙三人不会是她的对手。”
天下第一当真无愧。
若要取她性命,只能派千军绞杀,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
“刀没落在你身上,你不觉得痛。”
宣佩玖拧眉,抬脚往外走,等冬凛情报一到,他便立即出发,他不仅是要她活着,他要她不受伤,要她平安,要她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