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的所有,都是假的。”
郁欢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,若无其事地去清洗手上的血和匕首上的血迹,将匕首揣好,又寻了巾帕把手包住,她是真累了,应付他小孩子的脾性。
她在用命博弈,前朝风波不断,大难将至。
他却成日里为情所困,分不清轻重缓急,他显现的如此昏庸,该如何为君。
一时间,只觉得这份愧疚不该存在,前世的他是愚蠢的,想不到她会在禁军里动手脚,那所谓的暗卫武功也一般。
想着,她推门而出。
不消片刻,提着一个穿着夜行衣戴着帽子围着黑纱的男人出现,把他丢进房里,“如此不堪,殿下,我高看你了。”
这人便是雨,隐匿气息的本事倒是可以,但真打起来,逃不出禁军的掌心。
疑惑涌上心头,顾修远看着这场变故,不明所以,但他感受得到她对他的态度又变了,比从前更加疏离。
一刀封喉,郁欢面不改色,低声道:“暗卫终是不入流,花钱雇江湖排得上号的杀手保命比这样安全。”
连她都没有发觉,这一刻的她是有多像教主。
顾修远惊诧道:“你疯了。”手起刀落行云流水面不改色,就算她是个将军,可她对人命的漠视太不寻常了。
“何闲。”
郁欢看向院子的角落,吩咐道:“送殿下回去休息。”她没有浪费那点内力,吸干了后拖着尸体走向院里的枯井,把尸体丢了下去。
也就这几日了,这些玩意以后他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何闲不藏了,故作镇定的行礼。
“你已经疯了。”顾修远攥紧了拳头,拂袖离去,是他错了,不该抱着那些想法,他心中的她早已死了。
何闲立在原地不知所措,许久,回屋翻找出金疮药和纱布,走到已经若无其事的靠在软榻上的姑娘身旁,轻声道:“奴婢给您包扎。”
手摊开,血止住了,只有很浅的一道划痕,浑身保养的最好的一处地方也有了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