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莱怔愣好一阵,头埋的更低了,“奴婢明白了,此事不会张扬。”
是将军啊,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将军啊,崔佳一事恐怕不止那么简单,牵扯到了前朝,就和后宫纷争是两回事了。
郁欢取下玉扳指丢给她,只是玉扳指落在地上,碎掉了,“今日你既见过本宫,事发时便不会和你有关系。本宫还要个位置,以防万一。”
“上党,右玉县。李梓。”
胡莱回道:“奴婢谢过太子妃,她走之前曾在敬贵妃身旁伺候过些日子,只是敬贵妃已经...”
“这便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。”
郁欢饮了口茶,“刚刚的谈话...”
胡莱诚挚道:“东宫里新添的宫女心术不正,奴婢理当受罚。”
“杖责十五。”
郁欢云淡风轻的说着,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,在门刚推开时,她嗓音慵懒语气随和道:“你的家人,会受到庇佑的。”
胡莱的脚步微顿,而后去领罚了,还有某个倒霉的婢女要进辛者库了。
这既是警告也是赏赐,还看她怎么做了。
姑娘细细品着茶,苦丁茶,不算什么珍稀的茶叶,但苦得莫名很对她胃口,因为她终于能够说出一句关于茶的评价了,苦。
关于李梓的事,她让何闲出宫带话给汪铎了。
也是时候有所动作了。
深夜。
万籁俱寂。
屋里的姑娘早已不知去向,而她不知,在她走后,顾修远来了院里。
百花楼。
顶层的烛火还燃着,照亮整个房间,烟雾缭绕,酒香四溢,贵妃榻上的女人媚骨天成,却对影自怜,香肩裸露着,墨发遮住若隐若现的白,下裙敞开着,仅遮到膝盖上方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