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举荐那天,这些天郁欢都抱病称恙拒不上朝,两耳不闻窗外事,偶尔受几封拜帖,与人在府里品茗打发时间,至于教主,她是没见过的。
就连他所居住的宅子,那地契也被她低价转手给旁人了。
日落西山。
秦羽冒昧登门,眉宇间尽是气愤,“将军,上边人看在您的面子上直接把郁晟从京师调到二连作个校尉,他不仅武功不行,人也纨绔,成日里不是打骂连里的弟兄便是直接不来军营,夜夜宿在青楼,成何体统。”
他气的是郁晟此举丢的是郁欢的脸面。
郁欢正拿着剪子修剪着盆里的四季海棠,心不在焉得回应着,“你是觉得委屈了?”
“不委屈,是替您委屈,他打着您的旗号招摇过市,说是您的哥哥,把末将调出军营只为了帮他提采买的物件,那些金银玉器,看着就价值不菲,他...他...”秦羽话说了一半,倏然停顿,是啊,他确实是她的哥哥,也出自郁府,虽然是庶出。
他这些话倒像是在挑拨离间。
郁欢朝何闲抬了抬下巴,后者心领神会,忙去拿东西,好端端的花经过修剪反而丑了,她轻声道:“允他留京是我的意思,其余人怎么做的,就和我没关系了,我既没打过招呼又没和谁私下勾结,郁晟是郁晟。”
这时,汪铎信步走了进来,在姑娘耳边低语道:“有消息了,居然一直藏在青州,已经派人去接了。”
郁欢眼里泛起精光,欣喜的神色难以掩饰,“没有打草惊蛇吧。”
“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?这事没人知道,都盯着将军府,我让羟羠那位新知府办的,他坐上那位置,可是欠着你一个大人情。”汪铎拿着玉骨扇的手微微收紧,很是激动,“最多六日,便可达京。”
郁欢笑意颇深,“四月的春风有血腥味啊。”
所有的一切都将迎来终结。
汪铎昂首望天,他也想品尝胜利的滋味,“旧名崔佳,你是时候回宫收集证据了。”
“如此。”
郁欢放下剪子,回亭中坐好,余光瞥见赶来的何闲,边提壶斟茶边对秦羽说道:“过来坐吧。”
汪铎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