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欢高声道:“出关!”
五万寮军,加之左右两山的六万军,寮国边防一半的兵力几乎都损失在这里,而玄甲军的损伤和之相比,形同没有。
前后左右,八方围堵,将那五万寮军斩杀在了关口,没有投降一说,只有杀。
谁也不知道这群从后方出来的骑兵是哪来的,就像谁也不知道左山是怎么被突破的,没有一点音讯。
战场上,最重情报。
....
三月二十八。
战场早已打扫完毕,关口距离边城五十里地,玄甲军在距城三十里地处设防线,扎营扎寨,两山皆留有五千军留守,左山竟也效仿右山军队的做法,把敌人尸体高挂在树上。
这也能算作警示,若有敌方斥候探路,看此情景定吓得屁滚尿流。
而池林,则成了运送军饷粮草的唯一道路。
一木幔需三十人托举,可掩护三百人行,军中置有二十具。
冲车已备。
两架楼车也到达了边线,其高大让相隔数里的寮国守城将士都能看清。
但玄甲军始终未动。
因为武都的情况并不是很好,肖儒只是一届书生,生在了将门而已,他只会纸上谈兵,偏又刚愎自用。
而郁欢这一月也是在静养,满身的伤终于有了痊愈的迹象。
只是那身子看着着实恐怖,酌春仍没有离开,而是留在了军营里,替她疗养身体,倒不用担心她卖秘朝云,她整个人是被监视了的。
主营里。
正商议着战事。
林凛不停唾骂,“池林吸引了寮军大部分主力,武都竟还没拿下机会,比起地势和人数,武都那么好的战机,真是废物。”
“不着急。”
郁欢端坐在木椅上,望着木架上的黑金铠甲,低声道:“此番已经费掉寮国不少兵力,便是举国参军,亦挡不住我们三路合击。更何况,他们的情况还没我说得这么好,酒泉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
林凛脸色一僵。
费蔺愤懑道:“寮军以舟运粮,河水湍急,无法拦截。”
“快要立春了。这里风沙大,让连弩手携木梯慢慢靠近边城。”
郁欢似是早有预料,“楼车体积庞大,容易暴露却也容易遮掩,让楼车在白日往前行,每日至多两百米。”
“是。”
众人咽下气。
陇西一带奋力厮杀,再艰苦都打出来了,而武都和酒泉两边却使辫子,简直是不可理喻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
郁欢轻声说,收回了眼神,待到众人走出营帐,才打开押在书籍里的信,只是封家书,顾修远尚不知她的情况,知她死里逃生以为身受重伤担心不已。
她随意地把信丢在一旁。
又拾起另一封,竟是伍冥的,还带来了一个小木盒,里边装着她曾经戴的玉镯的碎片。
“展信佳。
再去佛门,隐隐感觉到抗拒,果真再也回不去了。
此物是你的命,断不可随意抛下。
劫难尚未过,全在你一念之间。